“慢点喝,多喝点。”林烟雨道,“渴坏了吧?昨晚你的唇抿得太紧,醒酒药和水都喂不进去。”

抿得太紧……

覃长昕看似默然喝水,实则正想方设法将这些奇怪的联想从脑中驱赶出去。

画本是万万不能再看了,都说妖族欲念深重,现下的她,与重欲的妖族又有什么区别?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喝完水,覃长昕问,边问边转向窗,但窗帘已被拉上,她无法看天光。

“刚过卯时。”林烟雨现在已经能熟练转换时辰了,“还早得很,你把药喝了,可以再多睡会儿。”

她端来昨晚调好的药液,用火行内息烫了烫,递到覃长昕手里,又往碗里放了一只勺子。

覃长昕只是闻味,便猜到是庄师姐调的醒酒药,没用勺子,屏息一口气将药液喝完,放下药碗后,皱紧眉闭上眼,浑身不自地颤了颤。

“可有糖?”她不抱希望地问。

“有。”谁知林烟雨笃定道,“你要蜜糖,还是麦芽糖?”

覃长昕怔了怔,伸手道:“麦芽糖。”

见林烟雨顺手就从卧榻旁摸过来一个糖盒,她隐隐猜到猫猫知道药苦,便一早就准备了糖,心中不自地泛起暖意。

覃长昕吃糖时,林烟雨唤出无怨扇,递给她看:“这是昨晚你父亲给的法器,已经和你认主了,等你舒服了就收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