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与六皇子合作,也只敢求一个留在她旁边的机会;哪怕再不甘,再渴望,哪怕那日两人在岸边,哪怕此时此刻,他多想说,臣娶您……但他不能。
他不能答应她,尽管拒绝让他痛不欲生。
“不可以什么?不能娶我?”越长溪看见他眼底的隐忍退却,执着道,“如果我偏要呢?”
她忽然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蓦地吻上去。
这是两人第一个吻。
明明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从未接过吻,仿佛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亲吻,就不算越过某道线。
温热柔软的唇,带着灼热的呼吸,撞到眼前。卫良有瞬间错愕,挣扎着后退,越长溪却打定主意不让他动作,发狠地咬上去。唇齿厮磨,不像亲吻,更像撕扯,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口腔,有他的,也有她的。
呼吸交缠,卫良眼神渐沉,在公主又一次咬上来时,他突然转身,将她抵在墙上。身体压迫地倾下来,将她笼罩在怀中。舌尖撬开齿关,卫良近乎冷酷逼她张开嘴,凶狠地攥夺她每一丝气息。
亲吻的确比做爱更亲密,手掌覆上他剧烈跳动的心口,越长溪感觉灵魂都在随之战栗。
许久后,两人喘息着分开,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卫良冷薄唇瓣的伤口上,等到鲜红血珠浸润苍白的唇,无奈笑道,“卫良,什么都做了,却说不愿意娶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卫良垂眸,拉开她的手指,舌尖卷走指尖上残留的血迹,莹润指尖很快变得干净,他却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