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陈海脑海中有一个答案,不过他不想说,温和地笑了笑:“老奴不知,请陛下明示。”
“是严广廉。”李孟庭没有隐瞒。
“你应该很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并且刻意地打压他是吧?”
陈海听罢点点头:“确有此事,严广廉一直想取代老奴掌管司礼监,他盼着老奴死,只是没想到老奴的身子骨这么硬,活了这么久了还没死。他等不及了,所以到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了?”
李孟庭笑了笑,走到陈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胡言乱语倒是算不上,他只是将你这些年来的行踪都记录了下来,一一罗列给朕看。不过也有些变态就是了。”
“他太想要出人头地了,所以强迫自己细致地追踪。这么些年,陈公公看到的是否是表面上那个唯唯诺诺的严广廉,可知他暗地里其实是你的观察者?”
陈海微微讶异,他只知道严广廉同他不对付,一直在想尽办法出头,没想到他在暗地里还做了这些。
不过陈海做任何事都不会留下被别人诟病的把柄,他倒不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严广廉的手里,于是表明自己的态度:“陛下,老奴行的正,坐得直,不怕弹劾。陛下要查老奴,老奴会尽力配合,直至查明事情的真相。”
李孟庭取来压在书底的那张纸,递给陈海:“这是他给朕递上来的,其实陈公公每日的行程都很固定,多数都没什么问题,唯一反常的就是近些年来陈公公晚上都睡不着觉,经常起夜。”
“老毛病,头疼犯了,晚上起夜吃药还不成?”陈海的脸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