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手要触到那冰凉松垮的肌肤,他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
“陛下,臣腰上有旧疾,行动不便,不若臣替严公公端着托盘,让他来”
周逢春话还没说完个,就被李孟庭打断:“捡吧,一颗头颅而已,一个弯腰的事情。周大人不要推来推去的了,现在耽误的可是其他大人的时间。”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威压,眼神也十分冷漠,已然看出了周逢春的小心思。
数十道目光齐齐落在周逢春的身上,他的额上、颈上冒出了一颗颗的冷汗,不断往下淌着。
“周爱卿,来吧,别耽误时间了,不然以后若是你成了这幅模样,剩一颗头颅,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无人帮扶,你到了地府,会不会难过呢?”李孟庭言语间的威压更是明显了,周逢春解读成倘若自己再不遵从她的命令,自己在项上人头很快也会像傅大人这般随地乱滚。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眼一闭,牙一咬,俯身抱起了傅锦才的脑袋,快速地放在严广廉的托盘上,放稳之后他才敢大口地喘着粗气。
接着,严广廉去往第二位大臣的身边,依次将“脑袋”归位。而后听从李孟庭之令,捧着托盘,退到一旁。
“诸位大人一定很想知道这三人是怎么死的,那朕现在就来告诉你们。”李孟庭站起身来,清亮在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此时的朝堂寂静地可怕,不少大臣都缩起脖子来,目光发虚地盯着地板,不敢再去瞧那可怕的龙颜。
从今往后,他们都不敢小瞧这十八岁的新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