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所有的感官被瞬间放大清晰了无数倍。

被阻隔的风掀动轻巧的石块滚动得那么调皮;枝桠上不知名的鸟儿偶尔的短啼有些难听;环着自己的臂弯十分有力;温热的血液在流淌又被柔柔拭去;还有喷洒在颈窝间的鼻息,剐蹭脖子的睫毛和散乱的发梢,都痒痒的,有些麻,却又吐露着不可言说的一切。

似乎有点困了。

容成姣闭着眼,睫翼剧烈地颤动,嘴巴张了张,不受控制地别过脑袋,顺势又被一个突然的力道掰过头去。

“虽然很想对你进行‘初拥仪式’,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可以。”

容成姣迷迷糊糊地没有睁开眼,看不清祁央已经像极了一个上流社会的贵族一样,非常优雅地完成进食,并且将自己的仪容收拾了妥帖。

她收起了尖利的獠牙,清理好犯罪现场,无奈对着伤口惋惜了一下。

她不是牧师,做不到完美治愈。

大概所有吸血鬼骨子里都喜欢着这种证明的标记,以至于没有进化出什么能够愈合牙齿咬出的洞的绝技。

“睡吧小家伙,好梦。”

红唇印上了容成姣翕动的唇瓣,祁央用力地加深了这一个吻,随即把沉入梦乡的容成姣打横抱起,袍子裹裹紧,启程返回。

她说不能收服容成姣作为血族成员是有原因的。

在舔食过她的血液后,祁央也顺利地从容成姣身上接收到了最新的关键线索信息。

容成姣必须、也只能、只会成为的只有一种职业——

她不自觉垂下眼帘,看向怀抱中安稳阖目而睡的少女,留恋地注视了一会儿后,摇头叹息。

怎么说。

放眼全大陆难逢敌手几乎不可能被打死的血族亲王,抱着将会在大陆未来横扫一切的至强至绝的圣魔导师,结束了不久前的酱酱酿酿,正在愉快而和谐地一起回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