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哭得多“伤心”啊。

祁央没有回头,只瞬间收敛气息。“敛息术”发动,祁央转过小巷子,眨眼间就隐没在了阴影中。

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胳膊,祁央松了口气,直到这时才感到肌肤同那木杆的摩擦处传来些许疼痛。祁央快速把西门宇方才在暗中射出的迷你型袖箭递到眼皮底下瞅了眼,回想着前后暗器的轨迹,瞳孔忽然一缩。

如果她感觉不错,这暗器被丢来的力度和手法,都像极了那晚把容成姣打下树的小石头!

想法在脑海中一旦形成就再难挥去。祁央默默咬紧后槽牙,收好袖箭正要离开。

还没迈出一步,她的身形陡然顿住。

后背传来的被人注视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祁央豁然转身,面对熙熙攘攘的人流,眼光本能地聚集在一点。

千里之目层层叠叠穿过无言的拥挤的街道,祁央极快锁定了一处异样。

但可惜且奇怪的是,加上这强化后的属性,祁央最后能捕捉到的,却依然只有一片雪白的衣角。

晚间,蒙受奇耻大辱的西门宇同学敷着药膏,咬牙切齿地坐在桌边,一扯嘴角更是痛得斯哈斯哈的。

拳头紧了又紧,西门宇愤怒地将手边能抛掷的东西一股脑全推到了地上,除了原本放在面前的一本装订极为精贵的古书。

将闻声颤巍巍前来准备查看的仆从怒斥出去,西门宇赶紧翻开那本古籍,嘴里像着了魔一样念念有词。

实际上,他此次出行的原因本是得到批准的“微服出巡”由头,对外并没有挂着绥国三皇子的名号,自然那会也没想到祁央不是没有认出自己而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