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在努力斟酌言辞想让祁央理解的容成姣并没有注意到。

“从不知什么时候起,与我相关的所有人和事似乎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我的朋友们有时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我自己的一些经历也会变得突兀反常。”

容成姣举了个例子:

“我印象最深的那次,一向懂事听话的婉婉在那天晚上突然非要拉着我去吃烧烤,怎么都劝不住。结果谁能想到我们去到人流量非常密集的小吃街时,竟然完全没有被认出或者被偷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简直有种被小说里才会存在的那种‘透明人屏障’包裹的感觉。”

她停顿了几秒,仿佛回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语气发生了明显变化:

“同样地,也就是在那晚,我第一次遇见了姚昊天。”

话语字词中蕴含的寒意森然透骨,容成姣咬紧后槽牙:“那天,他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他注意我很久了,而我,也永远无法逃出他的掌控。”

拍了拍比自己炸毛还要快的小茶壶,容成姣揉捏着祁央的耳垂分散思绪:

“结合之前的奇怪经历以及后续的种种情况,我已经很难将他的做法理解为普通的骚扰。他所借助的外力,我甚至认为用‘巫术’这种完全反科学的词语形容才更为贴切。

最崩溃的那段时间,我近乎绝望地发现我周遭的所有人都无法信任。往日,他们或许是我再正常不过的同事、朋友、上级,但是总有一刻他们会突然变成任人操控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