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新妇的闺房,往年院中都会开的极盛的红梅,去年却不曾开一朵,院中的红色都是绸缎所阶的喜结,青衣纁裳之下的红靴越走越快。
婢女瞧见新郎竟亲自入院后赶忙推门入内,“姑娘。”
嫡母崔氏与庶姐及一些旁支宗亲女眷正在为新妇梳妆打扮。
“离吉时还早,催妆也不用如此着急。”有妇人道。
婢女靠近新妇,“姑娘,是王监亲自来了。”
“啊?”
众人大惊,“妹夫亲自进门来了?”
婢女旋即又道:“王监穿的喜服并非梁冠礼服,而是冕服。”声音略大,似乎是故意想让屋内先前明里暗里嘲讽自家姑娘二婚与遇人不淑的妇人听见。
与新妇交好的几个年轻女子欣慰道:“七娘,这新郎官当真是重视你,旒冕这般沉,竟也愿穿来迎你,可见他对你的在意。”
“新郎与你一般年纪,年轻有为,以他的才华与能力,想必拜相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日后你这个一品国夫人可要多多关照我们这些老妇人才好。”
“姑母说哪里话,婉吟不求夫君显贵,只求家宅安宁,平安顺遂就好。”萧婉吟回道。
面对新妇的无欲无求,几个长辈接连摇头,一牙尖嘴利的妇人开口道:“人生在世,哪能无所求,世家的儿女若都如你这般,这天下恐就没了门第,不争不求,不如出家去,道家隐世,清静得很。”
“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作甚。”牙尖嘴利的妇人被其他女子拉扯到了一旁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