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厌恶的怪罪,也没有高兴的赏赐,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卿家有心了。”
薛怀义跪抬头,没能让皇帝开心的他并不死心,“陛下,臣还有贺礼,在端门之外,懿请陛下移驾端门。”
皇帝没有拒绝薛怀义的请求,只是眼里依旧没有喜悦。
众人再次随皇帝移驾到端门的城楼上,楼底的百姓纷纷抬头见这一盛况,百官将城楼占满,底下守门的禁卫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百官纷纷看着薛怀义,等他献媚君王的把戏,在薛怀义向楼底扬手之下,天津桥上几个低级官吏拉起一副高达两百余尺的画,上面用血画了一个巨大的佛像。
“鄂国公,这是何物?”高延福问道。
薛怀义朝皇帝笑眯眯的叉手,“陛下,这是臣割破膝盖,用鲜血画成的佛像。”
皇帝瞧了一眼薛怀义,谁都明白那张巨大佛像所用的鲜血,恐怕要宰杀一头牛才能够画出,皇帝并未拆穿,也未发怒,反而是淡淡一笑,不做声响的带着百官离开了端门。
薛怀义万万没想到,自己废了一番苦心准备的贺礼竟然被皇帝如此冷视。
百官随皇帝又回到宴上,待皇帝坐下,高延福随其侧,弯腰小声道:“圣人,鄂国公没有跟来,监门卫说鄂国公气冲冲了走出了紫薇城。”
皇帝依旧没有降罪,“他不愿意呆就随他去吧。”
“喏。”
御宴上,皇帝命内侍吩咐朝臣不必拘谨后,百官纷纷至王瑾晨桌前提前送上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