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将萧婉吟的冷言冷语如数告知,一杯消愁的浊酒下肚,有些微醺的人便趴在桌案上长叹了一口气,“丧夫”
“七姑娘如此说,明显是记仇。”万年道,“主人与姑娘相互折磨又是何苦。”
——咚咚咚!——酒楼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万年朝门口扭头,“何人?”
“王官人,有人求见。”说话的是万春楼店家。
万年回头望了一眼主子旋即提步朝门口走去,吱~门开后,万年瞪起双目,清澈的眸子里旋即印上一个身形消瘦戴着帷帽的女子,万年便退开一步,抬手示意道:“主人在里面。”
女子端着双手迈步入内,万年没有跟随而是径直走出,顺手将房门带紧。
隔着帷帽周围垂下的薄纱,女子的容颜有些模糊,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因窗外偷入的和风所带起的淡香过于熟悉,使得微醺之人从桌案上猛然抬头,“七娘?”
萧婉吟未将帷帽摘下,缓缓走近但未靠拢,距其一丈而止,福身道:“妾是来谢王侍郎搭救之恩的。”
王瑾晨撑着站起却也不敢靠前,“我唤你来正是要说金簪之事,那簪子”
“将随身携带的亡妻遗物用来救人,王侍郎是否会觉得不太好。”萧婉吟道。
“七娘也觉得我日日携带从不曾离身的金簪是亡妻的遗物吗?”王瑾晨挑眉道。
“难道不是?”萧婉吟反问,“侍郎挚爱妻子,总不成日日带着别家女子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