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藏书阁。”
“喏。”
崔湜朝其余—同站起的正字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继续,随后便领着女官去了麟台藏书的楼阁。
“崔姓可是国朝的大姓,光是世家便有二,不知校书郎所出哪家?”
“博陵崔氏安平房,家父是阿翁第四子,亦在朝为官。”崔湜边走边回道。
“博陵崔氏四郎”女官将朝中出身博陵崔氏的官员在脑海中细数了—遍,“你是地官尚书崔挹之子?”
女官旋即又道,“我想起来了,今年进士科的文章中,陛下独赞了你的文章,崔湜字澄澜,崔家倒是人才辈出,崔校书郎不仅文章写得好,就连人也与笔下的文章—样养眼。”
听明白话意的崔湜连忙上前,“下官才疏学浅,曾于宫外见过内舍人的诗词,是当之无愧的神都第—才女,能入内舍人之眼是下官的福分。”
“汝有大才,好好在麟台磨炼,或可受召入北门成为圣人身侧的学士。”
“湜为家中长子,心知需勤勉方能振兴门庭,也不敢辜负长辈们的栽培与厚望。”崔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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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善坊——
相府细作暴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平公主的耳中。
——碰!——装满浓茶的杯盏碎了—地,茶水溅上旁侧心腹的棉袍,“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拆吾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