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点头,接过雨伞走到王瑾晨身侧,“舍人,请。”
“驾!”随着烈马一声嘶鸣,数十幅铁甲因抖动发出巨响,大雨掩盖了这些声音,重回安宁的王宅因为主人被禁军带走而陷入纷乱,万年替兄长撑着伞,“阿兄,现下如何是好。”
扑腾——
婢女一把瘫坐在积水的青石地面上开始哭泣,“我就说这朝堂进不得。”
长安低头瞧了一眼,旋即对着院子里那些退得极远不知所措的奴仆斥道:“主人之事切不可告诉主母,也不可在家中提起,若被我知晓有人议论,定割了她的舌头。”
长安的话刚说完,随嫁的丫头便扶着李锦从内院走出,睁着无光的眸子看向长安,质问道:“你适才说什么?”
“主母”长安楞回头。
“她出什么事了?”
“主人只是”
“你不用瞒我,我不是聋子,方才的马蹄声与金吾卫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长安僵住,望着主母越发苍白的脸色担忧道:“圣人只是命金吾卫将主人带走了,主人出任知制诰如此久,圣人又如何会不知道主人无罪呢。”
“既知无罪,为何要差金吾卫拿人?”李锦颤抖着问道。
长安握着伞柄站在庭院中,任倾斜的雨水打在身上,见主母似要迈出长廊的雨亭,连忙上前阻拦道:“此值深秋,这雨水极寒,主母尚在病中,若是又淋了雨再遭坏了身子,主人知晓便又要心疼了。”
长安唤来几个家奴将李锦堵住,“主人走前交代照顾好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