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箭伤加风寒,以及没有及时医治,加之伤口又在逃亡途中恶化,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说罢,萧婉吟便转身回了座。
看着伤神落寞之人上官婉儿扯了扯本想要追问的太平公主,“前尘事就莫要再提了吧,已是往来人了。”
“也罢,终究是天不随人愿,走这一遭,哪能一直一帆风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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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肃政大夫宅——
端午宴散去后,太平公主府门前的车马纷纷离去。
“母亲。”左肃正大夫格辅元之子太常寺太祝格遵候在家宅门口。
已生有白发的老妇人从马车内走下问道:“你父亲呢?”
“圣人设宴端午,父亲进宫去了,太常寺事毕儿子便回来了。”格遵扶着母亲入门。
妇人坐下后朝跟随的家僮挥了挥手,格遵望着家奴端来的一个小罐子与匣子,便伸手拿起小罐子端详道:“母亲上哪儿买的胭脂,这罐子所用的陶土不像是出自神都,做的好生精致。”
“这是贡品。”妇人又将装珍珠的匣子打开。
“贡品?”格遵大惊,又望着匣子里圆润饱满的珍珠目瞪,“这当价值不菲吧。”
“公主在宴上赏的,想着咱们家与公主又不熟,没有理由收下赏赐,本要推辞,可服侍公主的侍从说朝官们为国朝效力为圣人分忧,这是代替圣人给的赏赐,希望官员能够在往后继续为朝廷效力。”
格遵拿起匣子里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公主虽嫁定王为武家新妇,可却是李唐子嗣,心中所系也为李氏,皇嗣与诸王幽闭于宫中已有十余年了,圣人年事已高却在立储之上犹豫不决,”格遵将珍珠放下,问道:“母亲,今日赴宴的朝官家眷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