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右丞。”萧至崇连忙从座上起身,焦急的走上前,“吏部的任命右丞知道了吗?”
周兴背着双手跨进书房中,见冷冰冰的椅子旁也没盏热茶,遂很不悦道:“大公子登门怎么没人奉茶,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右丞,在下来不是来讨茶喝的。”萧至崇焦虑道。
“公子说的是新任凤阁舍人吧,吏部的任命文书不是还要文昌台签署么,我又岂会不知。”
“怎会变成如此呢,不但没有解决当务之急还让”
周兴将他的话打断,“左相没有寻你的麻烦已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丁忧之后的复任,再等等吧,不是还没到日子么。”
“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替左相分忧,还让左相损失了一个得力助手,在下心有愧疚。”
“你放心,你的仕途,左相会帮忙的,况且如今丘神勣已死,即便三司查出什么,可死无对证,他们又能说什么呢?不过,”周兴回过头盯着萧至崇,“萧公子狠心起来,倒是比那些妇人还要绝,若成了,就不怕令妹殉情?”
萧至崇退后一步,“右丞这话是想把责任都推卸给在下吗?计策是你我共同商议决定为左相分忧的”
“可那急功近利的始作俑者确实萧公子你无疑吧,你说若是我把你行贿酷吏、与贼人合谋伏击朝廷命官之事公之于众,萧公子会不会受世人唾弃,遭到兰陵萧氏除名呢?我听闻数百年前的兰陵萧家乃是忠义将门之家,侠肝义胆。”
萧至崇一改方才的恭敬态度,阴沉下脸色道:“你揭发我你自己也活不了。”
“周某人恶名在外,早已无关紧要,如今活了大半辈子,为官数十载,还有什么是不舍的呢,倒是可惜了萧公子的大好年华,令郎今年应该还尚不满十岁吧?听说行事前萧公子还特意将妻儿送回了沂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