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扑在母亲怀里颤哭道:“是女儿不孝,让阿娘与阿爷担忧了。”
李轻舟走近房中在床侧轻轻坐下,“既然你已经平安回来,这门婚事便也不该再拖延下去了,为父会修书至越州”
“大人。”李锦起身攥住父亲的衣袖,“女儿不想嫁了。”
“你说什么?”
李锦只是泪流满面的摇头,“您别再为难她了,就算女儿嫁给了她,女儿也留不住她。”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了他变成这副模样,他若还有良知,便不该拒绝。”李轻舟攥紧自己的袖子,安抚道:“你放心吧,阿爷会替你做主,你就在家安安心心等着嫁人。”
李锦仍旧哭喊着摇头,“我不想了,我不想了”
“我知道你还在为他考虑,”李锦越是推脱李轻舟便越是心疼,“有阿爷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说罢,李轻舟从椅子上坐起,“邹福。”
“阿郎。”贴身随从抵在房门口应道。
李锦拽着父亲的衣裳,但由于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并没有多少力气,李轻舟转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阿爷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放心。”旋即离开李锦的闺房朝书斋走出,“邹福。”
邹福替他研磨着墨水,松木与鹿角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散发着浓厚的墨香,“阿郎今日的字写的有些急躁了。”
李轻舟将写了几行字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弃,冥思了许久后才继续重新开始,写完后邹福像往常一样找到李轻舟的私印,“阿郎。”
李轻舟将盖有私印的信用蜡泪密封好,“你将这封信着人送往越州,另外再备一份厚礼一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