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手疾眼快的拉起缰绳,马便撞上了桥上的护栏,骑马跟随的几个小厮上前开口大骂,“没长眼睛吗,知不知道这里头坐的是谁?”
惊吓之余,李元符握着缰绳跳下马赔礼道:“在下有急事要借道,适才冲撞与冒犯还请阁下见谅,只不过在下真的是有急事,还望阁下通融。”李元符从蹀躞袋上取出一个钱袋,“这里几贯铜钱”
“谁要你的臭钱!”
小厮态度极为傲慢,车内的主人似乎刻意纵容他们如此,李元符皱起眉头挺直腰杆道:“在下是夏官侍郎李昭德之子,若阁下不满这些赔礼,便留下姓名,等我回禀父亲再差人将厚礼送往府上。”
小厮骑马靠近马车,俯身小声道:“主人,这个人说他是李昭德的儿子。”
车内坐着一个绿袍官员,撑着脑袋一副慵懒之姿,“谁?”
“夏官侍郎李昭德。”
官员听后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李昭德?就是那个上书弹劾本官说本官不识字,害得本官差点没能坐上御史之位的李昭德?”
“回主人,是。”
睚眦必报的侯思止掀开车帘朝小厮招手,小厮骑在马上俯身凑近车窗,听得主人在耳侧的一阵嘀咕之后便驱马上前,趾高气昂的坐在马上蔑视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难道李公子犯了错还要仗着父亲的威名胡作非为不成?”
“我已经道歉了,也未曾说过不给赔礼,是你们得理不饶人。”李元符满脸焦急力争道,旋即拉着缰绳跨上马,“我还有事。”
“主人,他好像有急事,不过咱们不是也要去傅御史家中么,王主簿说的”
“傅游艺就留着明日再找吧,李家人敢惹我不快…”侯思止便从车内起身走出,右手摸着脑袋,好像刚刚被撞过一般,盯着李元符眯眼道:“怎么,校书郎撞了人就想跑?令尊就是这样教校书郎为人处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