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瞧见这一幕便驱马上前,“姑娘,该走了,不然一会儿暮鼓敲响恐要误时,老夫人还在等您呢。”
不到片刻,王瑾晨便又陷入了焦虑,从蹀躞带上取下一只香囊,“我新调的香,可驱蚊助睡,我知道你取我香囊是在怨我几年前在姑苏将香囊赠予你六姊姊之事”
萧婉吟抬手欲要去接那绣了鸳鸯的香囊,王瑾晨在车侧又道:“那时年少,我只觉得你六姊姊太过聒噪,并无旁的意思。”
记挂了数年的往事不提还好,萧婉吟沉下脸色将手收回,“是吗?王主簿难道不是贪恋我六姊姊的美色?”
拿香囊的手突然一颤,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解释的人开始变得慌张,“”
“罢了。”萧婉吟长叹,再次伸出手将香囊接过,“不为难你,凡事小心些,御前行走更要警惕周围一切的人,宫里的宦官能不要招惹便不要招惹。”
“好。”
“驾!”车夫扬起长鞭,马车将王瑾晨带着缓冲了好几步,香囊送出后手心里全都是汗水,撑在膝盖上时将绿色的公服染湿了些许。
“吁!”前脚马车刚走,后头马蹄声便再次响起,黑马上跳下来一个裹幞头的白袍内臣,“王主簿。”
王瑾晨回头,面孔有些眼熟,“贵人是?”
“小人是太平长公主宅家令,特请王主簿过府,公主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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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善坊离修文坊不过一条街之隔,里面多为王公贵族及高官住宅,武三思宅外还有两座石兽,门前停着一辆极为奢华的四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