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定的罪是什么?”皇太后盯着簿子。
王瑾晨跪伏,叩首道:“回殿下,无罪,祸不及子孙。”
皇太后听后依然没有去翻阅簿子,眼里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问道:“解释呢?”
“作为唐臣,范履冰无罪,如今仍是大唐,他自尽表忠,只有作为殿下的臣子,大周的臣子时,他才是逆人,所以臣立了两份。”
“吾听高延福说卿来京已久一直租住在离太初宫极远的地方。”皇太后故意转移话题,“吾记得你们王家虽然没有高官勋爵,可是也是书香门第的世家,不至于如此吧?”
“回殿下,臣的祖父是庶出,所以家业并不大,父亲早年读书求仕不成便随族伯父迁居姑苏,后又搬回祖宅,神都的繁华连长安都不及,不过臣的俸禄足够,能有一座小宅子已是满足。”王瑾晨回道。
“延福。”皇太后唤道。
高延福再次入内,“小人在。”
“这些年朝廷抓捕乱党逆臣,收回了不少宅子,修文坊有一座空缺的宅子,宅子不算大,但是也算清幽,空着也是空着,便赏与王卿居住吧。”
“殿下,臣”
“卿的年岁也不小了,日后总要成家,没有宅子如何能行。”皇太后慈祥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