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范履冰在大殿之上以下犯上,不仅如此还大放厥词辱骂皇太后殿下,离间殿下与圣人。”
武承嗣轻瞟了一眼,“原来是忤逆,不过想来皇太后殿下仁德,顾及范相公的劳苦功绩,顶多审讯几句也就放出来了,不过范公您又是何苦呢,这么一大把年纪不在家好好休养,偏想不开要去那天牢里走一遭”
“呸!”范履冰一口唾沫喷去,“昏淫无耻之辈,国家有你这样的宰相真是臣民的不幸与大唐的耻辱。”
丘神勣上前差人将范履冰带走,旋即从盔甲内取出一块帕子,“左相不要在意”
武承嗣接过丘神勣递来的帕子,擦拭着脸颊低头笑道:“世人都赞范公忠谏敢言,不畏权势,果不其然,”旋即眼色变得阴森,“殿下可有说交給什么人审?”
“来、周。”
武承嗣的笑越发阴险,“民间不是有言,遇来、周必死,遇徐、杜则生。”
“送到周、来手中是生还是死,不还是左相您一句话么?”丘神勣拱手,“下官先去了。”刚走一步,旋即又停下小声道:“左相,殿下适才还特意嘱咐了要让司刑寺那位新任主簿一同。”
武承嗣旋即笑止,皱眉道:“先是太平,现在又是姑母。”
“现在朝中都认定他是将来的新贵。”丘神勣道。
“姑母为何要他也参与此案?”
“这个,下官也不知,不过下官猜测,那日殿下召见完他便进了他的官阶,怕是也有交易在里面,君臣能做什么交易,无非是用甘愿效命换取权力与信任,殿下是个多疑之人,此举恐怕是试探。”丘神勣回道,“总之他与薛怀义不同,论眼光论胆识,薛怀义只是一介庶民,给些甜头便能稳住,但是此人下官的金吾卫监视了他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有几个女子与他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