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窗户连钉着四个角的木板同时开裂,很快,断成两截的木板就被人拽落到了地上,吓得家僮连连后退着,“快去把院口赌上,叫人通知阿郎。”
旋即又朝院子大声喊叫,“七姑娘偷跑出来了!”
从长安跟到洛阳在萧宅做了十几年长工的小厮揉了揉眼睛,嫡姑娘如此举动他似乎已经有十余年没有瞧见过了。
很快院里就围满了仆从与小厮将院口堵着,又将人拦住寸步不让,叉手弯腰道:“请七姑娘不要为难我等。”
“他凭什么关着我?”萧婉吟质问着众人。
几个小厮相顾一视,叉手放在胸前低着脑袋小声道:“长兄如父…”
“我阿爷从不会如此,他算哪门子兄长?”萧婉吟怒道,“给我让开!”
“姑娘!”几个家僮同时跪下,“阿郎吩咐了,若让你您离开这里半步,我等皆要受罚,还请您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小人们。”
萧婉吟失神的垂下手,低头可悲的望着跪地恳求的下人,“我可怜你们,那谁可怜我呢?”
萧若兰站在琴楼的楼阁上俯瞰着院子里正发生的一幕,眼睛一直盯着如同身陷囹圄的萧婉吟,不大的院子闯进数十个下人将她团团围住,片刻后接连跪下似在哀求着什么,萧若兰盯着看了许久,直到他们成功的逼退了她,无可奈何的人只能拖着瘦弱与无力的身影又回到那个密闭、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萧若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自由能够换取尊荣,那自由又能用什么换取呢?”随后转身下楼,“难道只有死亡吗?”萧若兰抬手搭着扶手慢慢滑下,“但那不是自由,只是懦弱者的解脱,也是最愚蠢的法子。”
婢女紧跟在身后问道:“姑娘要上哪儿去?
“备车,我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