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一时糊涂,听信了下人与那庙里的神仙之言。”吴氏后悔莫及的哭诉道。
“庙里的神仙之言?”
“神仙说我儿命里犯冲,近日会遇到相克的灾星,要么拿钱消灾,要么便将灾星彻底铲除。”
“真是愚蠢!”紫袍拍响镇尺,不曾想士族群居的江南一代,淫祠与迷信之风竟然也到达如此地步,就连县令的妻子也被蛊惑,“来人,速速去将那名婢女捉拿归案,李刺史。”
“下官在。”
“即刻派兵,将淫祠内主事的所有江湖术士捉拿。”
“喏。”
之后经过半日的审讯,才将实情与来龙去脉理清,除了与狄怀英的推测无差,还牵扯出了淫祠,婢女与修建祠、庙的江湖术士勾结,装神弄鬼专门诱骗一些愚昧无知的老妇人,换得钱财后分成,婢女积累钱财给自己购置宅院与田地,而后又怂恿吴氏出钱行凶,好以握住吴氏的把柄胁迫其放自己脱籍从良。
婢女又得知越州刺史李轻舟因即将升迁,定不愿将此事闹大而直接定罪于那名行凶者,若非刚好碰到江南巡抚使狄怀英巡察到越州,恐怕谋划真要成功。
“官人开恩,一切罪责由奴家一人承担,与奴之子无关。”吴氏招供画押后死死拽住衙役不肯离去,朝紫袍用力的磕着头求饶。
狄怀英叹息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深远,你这样做实则是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