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酒精给我。”
绑匪单手举着酒精瓶子,扬起修长的脖颈,用力往伤口倒,一下子倒了大半瓶,血液混着脏东西被冲掉大半,绑匪把酒精扔在地上,对谭悦说:“再用棉签清理干净点,再止血。”
谭悦被她的动作吓到,酒精刺激得翻卷的皮肉都有些发白,绑匪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凳子边,谭悦赶紧用棉签仔细快速地清理残余的沙土,然后压上纱布。
血有点难止住,用纱布压了很久,终于不再大量渗血了以后,才松口气,一点点展开剩余的纱布替她缠上。等都弄完,两个人都流了一脑袋汗。
绑匪笑了一下:“小屁孩,没见过世面,我出汗是疼得,你出汗是为什么?”
谭悦看了她一眼,带着嗔怪和紧张。
绑匪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长出一口气,说:“小丫头,笑一个给我看看。”
谭悦觉得这话如果从一个成年男人嘴里说出来肯定是又猥琐又无理,但是绑匪说,她觉得就还好。
于是她对绑匪笑了一下。
绑匪啧一声:“这么勉强。”
谭悦瘪嘴,对绑匪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
绑匪点点头:“谢谢,好多了。”
你看,这样就不会觉得无礼,反而会觉得有点开心,甚至觉得绑匪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人。可能是因为绑匪其实对她不错,懂礼貌,而且长得好吧。
自己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
谭悦想不明白,她去简单做了点饭菜端给绑匪吃,绑匪今天失血过多,有些疲累了,嘴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血色,摊在沙发上看她端了饭菜过来,还知道说谢谢。
这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很懂礼貌的绑匪,甚至大部分时候都会觉得她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