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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卿离开小宅院的当天,容彻就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但等他立马掉头往回赶的第三天,又收到消息,说魏卿卿一切无恙,让他不必担心。

思虑再三,容彻还是决定返回京城,离开前,召集了心腹秘密议事了一上午。

寒风萧索。

好容易暖和了两天,忽的一场暴雨落下,瞬间将春天那点脉脉温情击溃,冻得人牙齿直打架。

京城某处官员的私属小山包里,白皮的桦树高高立着,林间落满了腐烂枯朽的叶子。

大雨冲刷着刚长出来的鲜嫩叶子,密林深处,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隐隐有炊烟升起。

这是这官员留着防备偶尔上山打猎时,可以放工具并歇脚的屋子。

所以不大,单单一间,倒是陈列着不少的弓箭和动物皮毛。

而此时正耐心升着火的人,脑袋后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头也没回:“不必这样看我,我小时候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娘自持清高,是决计不会做这等粗活的,大姐是个又蠢又坏的,除了欺负府里那唯一一个老仆,也不会来做。我虽读书,却也不想饿死。”

他说完,见身后的人不吱声,有些不耐烦的回头,就见那裹着一件虎皮的女子双眸漆黑,秀眉微微蹙起,微微有些泛白的嘴唇抿着,盯着自己不知想着什么。

只这一眼,容锐章便撇开了眼去,脸上滚烫的厉害,眨眼。

却又自嘲不已,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拘谨的。

不过现在相较于容锐章的七想八想,魏卿卿才是一肚子问号。

那日跳入河中,她本就不是抱着死的心去的,她上辈子在容锐章嘴里听到过,这护城河的上任修葺者存了私心,每隔三个桥墩,便会在其中一个地下做一个镂空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