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错了！”萧然低着头，握着拳，呼吸沉重。

“萧大哥。”

林风看着萧然，真诚道：“我不怪你，真的，我理解你的选择。”

不等萧然说话，他又继续道：“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你，当初，若是我也是处于这样的处境，也许我的选择会和你一样。”他的声音十分坦然，表情很平静，“父亲当初之所以那般，是因为他走进了死胡同，脑筋暂时没转过弯罢了。后来我与父亲曾经谈过你的事情，他也曾言明，是他自己太极端了。他曾说，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会放你走，让你展翅高飞，去追寻自己的梦想，而不是束缚你，限制你的成长，令你生不如死！”

“义父，他真的如此说过？”萧然声音一颤。

林风点点头：“不错。”

他没有骗萧然，林涛真的说过这句话，就在他被林涛逼去县城的前一天夜里，林涛亲口说过这句话。不仅如此，林涛还曾说过，希望有朝一日，他们一家四人还能再度聚在一起，围在一张桌子前吃饭。这是他老人家的心愿，只是世事难料，他到死也没能实现这个愿望。

只是他后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认为萧然对林涛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才一直对萧然不冷不热。

如今想想，这些举动实则幼稚无趣。

他本以为萧然听过之后心里会好受一些，谁知，当他点头承认后，萧然竟是更加悲伤，堂堂七尺男儿，眼泪却犹如河堤崩塌，连绵不绝。

“义父，对不起，是孩儿对不起你！”萧然抱头痛哭，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悔恨、愧疚。

炼器宗成员们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也无从安慰，只能无奈地看着一个人独自悲伤的萧然。

许久，萧然的情绪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对林风道：“谢谢。”

“我记忆中那个萧大哥，可是铁打的硬汉。”林风微微一笑。

萧然一笑，但他的笑容很快又敛去，迟疑了一下，问道：“林风，你……是从青木大陆那边过来的？”

林风心里一紧，道：“不是，我已经离开青木大陆两个月了，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