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下车,轻手轻脚拉开后座的门,抽出一支烟,把打火机也摸在手里。
把棉服拉起来,站在车附近的花坛边。
一偏头,就能看见葛苇在车内熟睡的身影。
顾晓池又低头看夹在指间的那支烟,比夜里男人给她的,要细不少。顾晓池点了,吸了一口。
还是很呛,但忍忍,也不至于咳嗽。
一股浓烈的薄荷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刚才葛苇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味道。
顾晓池又低头吸了一口。
不知不觉,一支烟抽完了。
从嗓子眼、到心里、再到胃里,都是浓浓的薄荷味道。
顾晓池把烟灭了,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一转头,发现葛苇就站在车旁边,望着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站了多久。
抱着胳膊,穿着那件很薄的黑衬衫,胸前的形状清晰可见。
嘴上的口红早在顾晓池的耳朵上蹭掉了,很苍白。一张脸也跟白纸似的,显得眼睛下沾染的睫毛膏,颜色特别浓,眼圈乌黑。
稀薄的晨光中,显得有些飘渺,不像真人。
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顾晓池问她:“你不冷么?”
葛苇说:“我bao养你的事,还有我们……那啥的事,别跟任何人说。”
拉开车门,把包拎在手里,走了。
顾晓池看着她的背影。
葛苇bao养她的事,就只有韩菁知道,估计连小平和蒋一涵都不知道。
顾晓池本以为葛苇是那种张扬的人,没想到藏得极其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