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晓池。
那神情意味深长,顾晓池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偏偏葛苇不急着开口,就抽着烟,拿那副神情吊着顾晓池。
顾晓池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她一向寡言,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至少打声招呼?顾晓池舔舔嘴唇,正准备开口。
葛苇嗤笑了一声,带着很多的不屑:“你是来搞笑的么?”
顾晓池一愣。
浓浓的看不起。
葛苇觑着眼睛,在顾晓池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裙子给你,是让你这样穿的么?”
“这黑色棉服,老太太才穿吧?还配一双运动鞋,丑哭了好么?”
顾晓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运动鞋。
白色的,但穿了很久。即便洗得勤,不脏,还是泛起淡淡的灰。
顾晓池生平第一次,因为贫穷,泛起一阵强烈的窘迫。
葛苇站起来,向顾晓池走过来。顾晓池没抬头,只看到葛苇的棕色靴子,踢踢踏踏,越来越近。
后来又多了一双黑皮鞋,油光蹭亮的。
顾晓池抬头,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侍者,领口打着黑色领结,衬衫雪白。
刺得顾晓池眼睛疼。
葛苇的烟一直烧着,烟灰快要掉下来,不等葛苇招呼,侍者就端着水晶烟灰缸凑过来,微微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