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将这一筷子鳜鱼肉放进嘴里时她却愣住了,使得她忍不住又再夹了一筷子。
待这两筷子鳜鱼肉都咽下喉去,她忙将筷尖吮了干净,伸出手去夹了一根时蔬,一边再舀了一勺芙蓉蛋放到碗里来。
她将长案上的每一样菜都尝了个遍。
她的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这些菜——
这些菜,明明每一次每一道看着精致可口到让人只是瞧着便已垂涎欲滴,可竟每一道都寡淡无味!
即便说是毫无味道,也丝毫不为过。
除了极淡极淡的咸味之外,便只剩下食材本身的味道,若非饿极之人,这些菜根本寡淡得令人难以下咽。
阿阮情不自禁又抬头看向西屋,看向烛火晃动的地方,将手中的筷子愈捏愈紧。
世子一直以来的饭菜,都是这般吗?
若真是如此,那每一天每一顿每一道菜……世子都是如何下咽的?
难怪他每次吃饭都是面无表情。
她甚至曾想过他是否是没有味觉所以才会如此,然若他没有味觉,又如何会偏爱吃饴糖和枣泥糕?
阿阮思绪万千地吃完了这几道愈吃愈觉不到任何味道的菜,吃完后她非但不觉满足,反还有些作呕,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