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连着几日没回来,家主吃东西都没滋味了,昨夜一个人站在月色下,瞧了一朵花足足有一个时辰!
太不正常了。
以前的家主哪有这种烦恼?何尝为他人牵肠挂肚?
大狐狸委委屈屈地趴在书舍窗台,听到脚步声,毛茸茸的脑袋抬起,暗淡的眸子一瞬变得璀璨光辉,怜舟心肠软得一塌糊涂,急忙上前将狐狸抱过来:“怎么了?不开心吗?”
像极了心疼自家崽子的慈爱老母亲。
少女温软的掌心抚在头顶,浅淡的光晕流连在混着清香味的长发,她抱着狐狸坐在书舍前的石阶,目光如水:“是被人欺负了吗?”
狐狸的两只前爪被她稍微抬高,看不到被人打的痕迹,毛发依旧洁白如雪。怜舟不明所以,“还是说白狸想我了?”
昼景心道:可不是嘛,你连家都不回了,要我如何「狩猎」?
她才尝出逗弄人的好来。
狐妖天性中的掠夺占有,让她不受控地产生了依赖。
想无时无刻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想回头就能享受她的温柔呵护,如同现在一般,被抱在怀里,能细致感受少女娇躯的香软,能被她充满柔情的眸子注视着。
十九年来第一次心动,有了想要的人,感情发酵如春风一度,一夜梨花开。
她的尾巴勾缠上少女脆弱的脖颈,夕阳下说不清是少女肌肤更加雪腻剔透,还是狐狸毛刺眼的白。
脖颈痒痒的。
怜舟放纵着她的爱宠。
她喜欢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