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坐在擦拭干净的圆凳,缓了缓才道:“丽瑰姐很可怜的。她以前很开朗爱笑,比我爱笑多了。我们八岁在一起玩,她个子窜得比同龄人快,有她在谁也不敢欺负我。
后来……
袁老爹贪赌败光家底,袁家一落千丈。生活不景气,火气也大。
男人打女人,女人打孩子,隔三差五能听到丽瑰姐被她爹娘谩骂,说她是赔钱货,各种难听的话……”
她眉头拧着:“爹和娘想了许多法子劝说袁老爹,无济于事。过了没半年,丽瑰姐变得畏畏缩缩,再没有以前的爽利。”
说到这段往事,她苦恼垂眸:“也不知丽瑰姐嫁人后情况有没有好转。我看到她就会想起以前的她,每每想起,心里常酸酸涩涩。”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昼景不愿见她闷闷不乐,“别皱眉了,你想帮她尽管帮,袁家爹娘如果不做人,有我在,你随便闹,闹翻天都成。”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连发生什么都不知,贸然——”
“这还不简单?”昼景打断她,“秋月,查清楚袁姑娘现状,晚饭前来禀。”
“是,家主。”
她浅笑:“你看,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对上她得意神情,怜舟语塞,稍顷笑颜绽开,轻嗔道:“你呀……”
她笑起来映着对浅梨涡,昼景忽然想起一事,往袖袋摸出绣
着银纹的崭新小荷包:“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