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滴答答,分针转了一个又一个圈,连带着让时针也走了两小格。凌晨,偶尔可听见汽车的引擎声,还有鸣笛音,伴随着室内不安生的声音,消逝在了万古长夜中。
裴书妍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痛,全身都痛。
尤其是腿间那一块儿。
全身都快散架了一般,被拆分的七零八落的。
开始意犹未尽,后面又如学生晚交了作业一般,补交了上来,顺带交了一份三千字的检讨。
她将被子上拉了点儿,遮住自己的脸。明明已经成了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但她还是有股莫名的羞耻感。
她不太习惯这种受人支配的感觉,做出一些自己完全无法掌控的事情。让她这样的人还是从小便对她马首是瞻的时默,这样想来羞耻感更甚了。
眼看着始作俑者趴在床的一隅,长长的眼睫在灯下颤动,一副倦意慵懒的样子。裴书妍气便不打一处来,该累该困的是自己吧,怎么反倒她先睡了。
感叹ao间无形中的差距,裴书妍叹了口气,她拖着浑身软绵绵的身子,从床上艰难地起来准备下床洗漱。
动静太大,刚坐立起便惊动了旁边的人。
时默将头扭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喃喃说道:“姐姐,你也会有说错的时候吧。”
那副样子像极了在邀功炫耀,让现在身体十分不适的裴书妍看了想打她一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令她这么耿耿于怀。
裴书妍别过头去,耳梢烫的能煮熟一个鸡蛋。
要是知道后面时默会这么持久,她绝对不会激她,以至于现在动一下疼痛便席卷而来。让她找回自信的方法有很多,可她偏偏在当天选择了最剑走偏锋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