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干毛巾包裹着头出了浴室，时默自然地在桌上翻找吹风。

书桌上的大束花朵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慌不更迭地问在阳台捣鼓的裴书妍：

“学姐，这花哪来的啊？”

裴书妍刚好把床单晾好，闻声便进了客厅。

她看了看时默食指指着的花，微微耸肩道：“你很喜欢吗？喜欢送你好了。”

“不是我想要。这花是乔锐谦送的吗？”时默睁着大眼问。

她就是很不爽，一大早就被这恶心的东西刺了眼睛，肯定是这气味太难闻了。

“乔锐谦是谁？”

“就是昨天在台上跟你表白的那个男beta。”

裴书妍若有所悟地“哦”了声，“这是我们系里的人送的，演出的每个人都有。”

时默：“……”对比起裴书妍的轻声轻语，她突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顿了顿，裴书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昨天微信上发的什么东西？”

“有吗？我没发过什么东西啊。”时默抓着耳腮，实在是想不起来。

裴书妍一本正经地拿出手机聊天记录给她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18:29】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时默：“……”

她想起来了，昨天头脑一热给她发的一起回去。

裴书妍还在偏头看着她等她回答。

“就是想问问你……你的节目是第几个？”时默垂着脑袋小声嘀咕。

这么说好像也没啥毛病，本来也是她的预备之词，只是最后没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