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那天照例请江胜送他们去县城火车站,寒冬腊月,害怕果果冻着,车上垫了厚厚的棉絮还盖了被子,这是果果第一次出远门,刚出发时好奇的四处打量,小脸都吹成了高原红,出了村口就没了看的兴致,躺在小婵怀里昏昏欲睡起来。
带小婴儿出行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那两张卧铺票帮了大忙,但同车厢的乘客看到他们带了孩子就担心果果会吵闹影响大家休息。
小婵将熟睡的果果放在床铺上,垫了层从家里带的小毯子,一是怕把火车上的床单弄脏,第二个也是怕床单消毒不细致。
“大家不用担心,孩子很乖不会吵到大家休息的。”
虽然小婵说的是实话,但有人并不相信。
“这么大的孩子不吵人谁信啊,还有这是封闭空间,孩子尿了拉了多臭啊,大家都是花了钱的,凭什么要迁就你们。”
这些话咄咄逼人,连向来不愿与人计较的顾闻骞都蹙起了眉头。
“这位同志,出门在外相互间请多包容,我们不是那种没有公德心的人,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都会考虑,尽量做到不影响别人。但你若凭空污蔑我们也要跟你掰扯到底,既然乘坐事项里没有不允许带孩子这一项首先你就不占理。何况公共场所,睡觉打呼噜的人有,脱了鞋能熏死人的也有,张嘴比粪坑还臭的也有,你要是真那么在意,就只能把整辆火车包下来一个人坐了。”
小婵话里有话直接开怼,把对方说的面红耳赤,有看热闹的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顾闻骞轻拍了下妻子的肩,而后看向提出异议的女同志,“请放心,我们会严格遵守公共秩序,大家能住进同一节车厢是缘分,不必因为小事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