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骞眼神深邃的与她对视,神情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对他有感情吗?”
小婵摇头,“我们从小就认识,对我而言他就像哥哥一样,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顾闻骞点头,“他已经不在了,而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在意以前的事,如果没有那么多苦难,我们也不会遇见,所以我更珍惜的是现在拥有的一切。”
小婵的月子坐的很舒服,果果很乖,很少哭闹,前半个月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饿了尿了会喊几声引起大人的注意,而不会扯着嗓子哭。
来看月子的亲戚邻居们夸了又夸,“这孩子就是来报恩的。”
“是啊,要不是知道小婵生了,谁也猜不到家里有孩子。”
满月那天,张大英请人来家给果果剃头,还染了几百个红鸡蛋作为看月子的回礼,小婵也终于能泡在浴盆里舒服的洗澡洗头,洗澡水是顾闻骞提前烧好的艾草水,满满两大锅,用木桶盛满后倒进浴盆,水温自然下降到四十多度后洗,这是农村一代代传下来的法子,说这样才不会留下月子病。
出了月子后,小婵一边带孩子一边做生意,只要不下雨,顾闻骞每天清晨去县城,上工钱回来,这样忙到腊月,已经攒了四百多块,果果也已经三个月,模样完全张开,可爱的不得了。
“今年过年咱们是在这过还是回首都?”
小婵征求着丈夫的意见,一面是果果还小,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多多少少要遭些罪,一面是首都的亲人渴望见到孩子,虽然每次通信的时候没有直说,但字里行间满是对果果的喜爱。
考虑到婆婆何素玲身体不好,小婵就将决定权交给了丈夫。
顾闻骞看着女儿无忧无虑的小脸,看过来时露出了灿烂的笑,挥着手要抱抱,他将女儿从小车里抱出来,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