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抬眼,她恢复了记忆之后越来越有当年的样,但是和她对视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像是冬雪消融后的草长莺飞。
“我能怎么说啊,当然说我不知道啊,说你不会骗她啊。”
闻韶什唉了一声,她头发是刚接的,看上去姐味浓了很多,本来就是浓颜,皱眉的时候是有点凶。
不过胜在气质没那么有压倒性,这个时候发牢骚,“比到时候连累我啊。”
“你这事儿告一段落赶紧出国看看,你还真能忍,那药吃多了副作用也很大的。”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闻韶什其实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她看上去笑嘻嘻的脾气好,其实玩得好还真没几个。
闻家是块大饼,巴结的人不少,她也不是没被骗过,很多人和她玩也不是因为她本人,只是因为后面的家庭。
景岫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那世界上唯一不能百分百对等的就是痛苦。
景岫有从底层上来的痛,闻韶什有不被认可的痛。
就算现在在圈子里,其实真正要掏心窝的朋友屈指可数都算多了。
她还是只认岑浔,偏偏这货之前还失踪那么多年,回来了身上伤痕累累,指不定没几天可活。
“又不是没几年了。”
岑浔笑笑,“你急什么。”
闻韶什叹了口气:“老岑,岑浔,我是你朋友我都急,你现在还伙同我骗你老婆,咱俩能骗一时骗不了一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楚在这方面那么好骗。”
岑浔:“因为她……”
她觉得我是个书里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