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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姑娘这么“纯情傻白甜”,这类的人她见过不少,男孩女孩都有,黎弋不禁提醒,“看你合我眼缘,我才多说一句。跟有钱人谈恋爱呢,玩玩可以,别傻乎乎陷太深,像乔之逾这样的出身,以后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季希微微低头,悄悄咬了咬牙关,没再跟黎弋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等回过神,已经站在了风中。

北临最近降温降得厉害,有点儿冷了。

马路对面就有公交车站,季希心不在焉站在站牌旁等公交,再心不在焉上了一趟公交,最后一排落座。

季希还在想着黎弋说的那番话,不可否认,她潜意识认同黎弋的一部分说法。她很现实,也从没奢望过能和乔之逾走到最后,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话时,心在刺痛,往一个伤口刺的那种。

有些东西不用人提醒,她也明白,被人提醒,只会更难受。

公交车一路摇晃,让人生烦。

季希扭头看窗外,不想再想些乱七八糟,但又不受控制地在想。

等回到公寓,心还乱。

人的情绪总会有特莫名其妙的时候,莫名其妙矫情,莫名其妙脆弱,莫名其妙难受——

季希今晚就很莫名其妙。

洗了澡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喝了酒,还喝了不少,喝到意识不清的那种。她学会喝酒很多年了,从没让自己醉过,但今晚就很喝醉一把,再什么也不想,闷头睡一觉。

因为从来没醉过,季希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会是怎样。她躺在床上,脸烧红得厉害,而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人,这种惦记,无限被放大着。

季希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叠影重重的画面,她皱眉眯了眯眼后,稍稍清晰,好像十一点多了。

夜深,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