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我要上洗手间。”乔清饮料喝多了,去了好几趟了。
“要姨姨陪你去吗?”乔之逾问。
“不用,我自己去。”
“她在你这胆子大多了。”乔之逾看着低头画画的季希,“要是在别人家,她连想上洗手间都不敢说。”
季希抽空抬抬头:“是吗?”
乔之逾:“嗯。”
季希又埋下头,不再说话。默然攥着铅笔在纸上描绘。
“今天怎么了?”乔之逾还是看季希不对劲,又问了遍,“看你心情不太好。”
季希笑着不承认:“没有。”
“因为工作上的事?”
季希又答:“不是。”
乔之逾道:“果然是心情不好。”
季希愣愣盯着乔之逾,得,被乔总滴水不漏的神逻辑打败了。
过会儿。
乔之逾低声道:“可以跟我说说。”
因为这句话,季希握笔的手指僵了下。如果今天接到的那通电话等于撕开了她的旧疤,那乔之逾的轻柔关心,就像在这道疤上温柔吹了吹气。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乔之逾知道眼前的人是个闷葫芦,一个藏满心事的闷葫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乔之逾没有打探别人故事的爱好……但她没忍住主动问了季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