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笑了：“师姐，消灭妖族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全都灭绝！”琼华夫人脸上有杀机流露。当年妖族屠戮人族的惨状，琼花夫人……还没出生；但后来妖族又有数次小规模的屠杀，琼华夫人却亲眼目睹。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姑娘；那印象，永生难忘。

李贤却笑着摇摇头：“师姐，杀戮，从来都是最下乘的手段。这个世界妖族这么多，而且不断有妖族诞生。杀，是杀不尽的。过分的杀戮，也只会将妖族推向我们的对立面。比如，投靠魔道、或者是佛道。那时候，只怕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进而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死伤。”

琼华夫人脸上的杀机隐藏下来，终究是准圣，理智还是有的。但想了一会，却微微摇头：“我想不出，除了杀戮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你呢？”

琼华夫人问自己的丈夫、玄清真君、青竹。

青竹摇摇头：“不知道。”

李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青竹师兄，这师兄是一个大大的滑头，他显然有些想法，但却不说，和琼华夫人一起做一对傻夫妻。

那么，李贤就只能自己说了。“有这样一个故事。橘生于南则为橘，橘生于北则为枳。大意是说，一种叫做橘子的甘美果实，如果把它移植到不适合的环境，它只能长出一种叫做‘枳实’的果实，枳实酸苦难吃。”

“我明白了。”青竹笑了，“给妖族换一个环境？”

“对，换一个环境，让他们……忘记自己是妖族！商国曾经做过这样的试验，将一小群鸭子，养在大群的鸡群中。三代以后，个别鸭子就会学鸡叫了，虽然叫的很难听。那么，世兄认为这样的鸭子，还是鸭子吗？”

“身体还是，但灵魂已经不是了。从修行角度看，它们已经不是鸭子了。”

李贤点点头：“这就是商国的一个想法。我们要将妖族招过来，成为我们的朋友，学习我们的语言、我们的习俗，穿我们的衣服。然后，送他们上战场。”

稍微一顿，李贤继续说道：“其实，过去这么多年来，妖族固然杀戮无数人族，但人族杀戮妖族的数量也不少。如此杀戮，极大地消耗了天界内部的力量。如果可以，我希望人族和妖族能够和平共处。但是，人族必须占据主导地位。而另一方面，妖族想要融入人族的环境，想要获得人族的认可，就必须有所牺牲。所以，他们只能去战场上争取。”

“原来如此！”青竹恍然，“但我还有一点疑问。之前商国在端靖天这里传播那么多病毒，就不怕投靠我们的妖族，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这没什么。之前是战争状态，商国问心无愧。现在不是战争状态，我们还配备了医生等。而且我们并不强制要求大家投靠啊，不愿意的可以自由离开。但如果敢闹事，就地灭杀！商国现在表现的，是出于一种仁慈；但不代表商国就没有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