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让的心跳急速往下坠落,用力咬到压根发酸才能平静地抬头看向祁晞。
她站在离她不过四五米的床边,赤着脚,正在解自己的衣服——眉眼微垂,动作坦荡,脸上的笑看不出一丝异样。
“昨晚出了汗,头发很乱,这样行吗?”祁晞赤身走到飘窗的另一边靠着,笑问。
孟清让用力捏着速写本,心脏还在持续往下坠。
下面是无底洞,她一脚踩空,就再也找不到回头路。
“行吗?”祁晞又问。
说话的她不遮不掩,身前美景一览无遗,隐约能看到皮肤上那层淡淡的桃色。
不是病后的虚弱,是对另一个女人生出欲。望时最真实的反应。
明明漂亮得不可思议,落在孟清让眼中,仿佛钝刀磨心,不见血,疼就是发不出来。
闷着,闷到窒息。
“行。”孟清让说。
祁晞笑了声,低头看自己一眼,提醒她,“画漂亮点。”
孟清让点在纸上的笔重到挪不动一寸,“好。”
时间漫长如斯。
约两个小时过去,孟清让终于收了笔。
祁晞没去看她画得怎么样,只走到床边,边穿衣服边问她,“这张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