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左眉峰到鼻梁处那道细细的伤,看着像是没处理过,渗出来的血就那么扔着,已经自然凝固,衬得整个人多出一丝脆弱。
这种判断仅在第一眼,再看还是能轻易发现她身上藏不住的利落。
视线跟随她随意侧目去弹烟灰的动作,又能发现一股浓浓的反叛感,过后抬眼,则只剩不露破绽的温和。
祁晞从来没遇见过像她这样的人,后知后觉自己此举唐突,于是稍稍欠身,主动结束了这段冒昧的对话,“那就打扰了。”
孟清让靠着没动,平淡目光跟着祁晞转身离开的背影。
没有一会儿,她随手掐了烟,直起身体离开。
走廊里,先孟清让几步的祁晞已经走出一段。
她停在一扇门前,手握门把,下巴微抬,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姐!你终于来了!”一直等着孟清让的周启忽然从门后探出颗脑兴奋得说。
见她不理自己,正瞧着前头哪儿出神,周启将视线溜过去看了眼,说,“a03,杜明诚的包厢。”
孟清让,“易一建设那个杜明诚?”
周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可不就是杜家那个二世祖,他今年毕业回国,父母在城东新开的楼盘里给他留了一套大复式,我去过一回,里面装修得很皇宫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矿,可他呢,也不知道抽得什么风,非要拆了重装。这不,从八月到现在,把设计师折磨了两个多月,还是没签。”
“他家就是搞建筑的,想装修不就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要在外面找?”孟清让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