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指将她额上的碎发拨到两边，唐年年挺直背，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

陆满心歪歪脑袋，皱起眉，有些不满意地看着她。

“怎么啦？”唐年年轻声问。

“唔。”

陆满心直起腰，手肘搭在膝盖上，手指托着下巴，和唐年年四目相对，一个疑惑，一个思索，对视许久。

“是有灰吗？”唐年年抬起手，清瘦苍白得手掌擦拭脸庞。

“嗯……该怎么说呢？”

陆满心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看着停下动作一脸认真望向自己等待答案的女生，她挑起唇角，语气不紧不慢。

“好看。”

“轰——”

办事认真半是玩笑的声音落在耳中，犹如掉落火山中的巨石，溅起岩浆。唐年年脸上热度顿时升高，眼神呆呆地，嘴巴张开，当思维终于找到家门在哪时，唐年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曾经因宁晓她们的刁难不知所措，因为贫苦失亲的同情目光无所适从，但她从来不知道，会有人的夸赞，直白地让她手足无措。

“没有，不好看。”她轻声反驳，喃喃道，“你才是，好看。”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女生。”她在心里想。

陆满心觉得自己再调戏两句，怕是糖糖同学要挖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她轻笑，转移话题，“刚刚那个女生，是不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

唐年年吐出一口气，脸上红意未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