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知道有人心疼,情绪便会立即翻腾。
郁澈埋在她颈边,嗅见衣领上的清香,委屈道:“梦见你,不要我了。”
梦见现实是梦,而噩梦是现实,宛若庄周与他的蝶。只是她层次更低,她只在乎梦里有没有林知漾,有便是好,没有便是糟糕。
“怎么可能!”林知漾没想到自己会是噩梦的源头,当即提高音量:“我怎么会不要你,喜欢还来不及。”
她在外半个月没少煎熬,忙的时候无暇多想也就算了,一旦闲下来,满脑海都是郁澈的脸。面无表情的,腼腆微笑的,被调侃后半嗔半怒的。
看见漂亮的风景,要拍照跟她分享;听见好玩的事情,要语音说给她听。
每晚视频,报告一天行程,奉上情话和晚安吻。
但越是这样,越是思念,归心似箭。
但她以为她给足了郁澈安全感,没想到,郁澈还是会做噩梦。
“一定是我出差太久,让郁老师不放心了,以后尽量缩短周期。”她哄着怀里搂住她不肯抬头的人,“好不好?”
“嗯。”
“抱好了吧?”林知漾笑,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郁澈从她怀里退出,改为环住林知漾的脖子,严谨认真地说:“你咬我一下,我要确定现在是不是在梦里。”
她把她精心安排的惊喜当成一场梦。
林知漾笑,故意逗她:“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你现在是在梦里,我把你咬疼,你醒了怎么办?”
醒了怎么办?
仿佛又能听到冰天雪地里鸟的嘶鸣,矛盾的是低温下森林葱郁到能圈困住所有生物,青草被碾压后的气味再次萦绕在郁澈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