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起,声音仿佛冰水滴在玻璃上:“在做什么?”
她看上去蓄势待发, 似乎只要林知漾喊声救命,她会立即开车过来,与他们同归于尽。
黑色西装修得她周身气质沉郁, 话是问林知漾,眼睛却始终在观察郁安巡。
她对郁家人的戒心, 到了这个地步, 郁安巡顿感无力。
“你爸喊我来聊天。”林知漾蹲着腿疼, 又起身坐下,“我们聊得非常开心。”
才被她指着鼻子骂不配为人,尽管那话有前提, 与他不符,他不用生气。但话里话外分明是在挑衅,这能叫开心?
信口雌黄,张嘴就来。
郁安巡在心里挑着她的刺。
但还是配合地点了下头,面色淡淡,一副我没想做什么的模样。
郁澈稍稍放松,林知漾又挨近他, 兴冲冲地对郁澈说:“好消息, 你爸刚才问了我工资,他同意我们的事情啦!他人真好。”
郁安巡瞪大眼睛看向林知漾, 是他问的吗?是她自己给的!
而且就算问了,那跟同意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吧。
难怪她这四线小作家,写的尽是不入流的东西,这理解能力,太差。
糟糕的是,“我没说同意”被郁澈发自肺腑的一句“谢谢爸”给熄在了喉咙里。
郁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谢。
郁安巡看着自己女儿,她现在没以前那般清瘦,成熟许多,工作也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