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给她相亲,装傻充愣,让她孤独地看着你们狂欢吗?”
“恕我直言,如果您这么想,或觉得女儿哪怕死了,都比跟我在一起强。那您不仅不配做一个父亲,你连做人,都还差点意思。”
林知漾说完就觉得快意,快意完便开始忐忑,想替郁澈出头,不小心讲狠了。
出乎意料,郁安巡没有发怒,对待陌生人,他还愿意收敛脾气。
他平静不语,过了良久,缓慢问她:“你觉得你在跟谁说话?”
简单的话,锋利无比。
林知漾也吃软不吃硬,笑了,“您的身份,对我而言不重要。如果不是因为郁澈,您也没有跟我谈话的机会,不是吗?”
要不是看他是郁澈爸,谁来浪费时间看他倚老卖老。至于他这个身份那个身份,对小老百姓来说有什么可怕。
郁安巡像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觉得新鲜,怒不下去,笑不起来。
“这么说,你不肯自己离开了?”
“没区别。”林知漾叹了口气,似乎在嫌他们笨:“郁澈已经知道你们的套路,你当着她的面把我赶走,与私下找我谈话,是一样的结局。”
郁安巡阴沉沉地:“什么结局?”
“说不好,怕说轻了。”林知漾轻描淡写的吓回去。
不就是吓人吗,谁不会啊。
“您要是还想劝我主动离开郁澈,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我们俩别多费口舌说服对方,郁澈她姐也是那些话。还不如我陪您看看景来得实在。”
郁安巡沉默。
林知漾不看他,悠闲地往外看去,饶有兴致:“这边环境确实比我之前住的好。”
威慑、严厉的话一句说不出口,郁安巡哑口无言,看这姑娘就是一团散棉花。打上去消不了气,还把自己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