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何时从书房出来,正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懒懒散散的把玩手上的戒指。
见郁澈挂电话,她说:“就按你答应的时间点回去吧。”
郁澈看着她,固执地说:“我不回。”
“听话。”
林知漾这时候比她理性:“你家里人喜欢找理由将你留在身边,你答应又反悔,总是不好的。万一你姐姐起头之上来查你,岂不是麻烦,起码等你爸康复再说。”
郁澈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可是林知漾的这份体贴,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惩罚。
“回吧,只是住几天而已,我又不会跑。刚好我也要陪陪朋友。”
话虽如此,林知漾却想,一个老人,康复需要多久?
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五载?
郁澈总该算过。
但既然她改了主意,决定不让家里知道,她也尊重,她不会催。
强人所难最没有意思。
当天晚上,郁澈在林知漾怀里入睡,林知漾像往常一样温柔地轻拍她的背。
只是两个人各怀心事。
郁澈再次做了噩梦。
梦见家里人知道了她们的事,林知漾埋怨她的犹疑,她被抛在荒芜里忏悔。
醒后一身冷汗,万幸没有吵醒林知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