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哥。”
郁安巡又问:“你一个人去,还是跟朋友去的?”
他问这个问题只是没话找话,不想看郁澈不吭声地坐在那儿,不知会激起儿女心里的惊涛骇浪。
郁澈在他拿起眼镜布擦眼睛时,挣扎着,她不能再骗父亲。如果她不说实话,对林知漾来说是一种辜负。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正准备开口时,郁诚站起来,把削过皮的苹果给她。
快速而严肃地使了个眼色。
他看向郁安巡,极为自然地开口:“郁澈这性子,你让她找人陪着旅行,她还觉得是折磨呢。容心本想一起去,又怕扰她,被我拦下了。”
郁澈立时失语。
她是不能辜负林知漾,但她怎么能在冰冷的病房里,袒露郁安巡不愿面对的事情呢。
若她说了实话,此时此刻平静的氛围会立即被打破。父亲轻则不悦,重则发怒,这与二哥把她喊来的目的大相径庭。
她不能讲,只能继续瞒下去。
她本以为,在她离开的这几天,家里应该将她查了个底朝天。她回来接受的就是疾风暴雨,今天跟林知漾分别时,她就做好了独自面对的准备。
可是家里人没有动作,如果有,郁诚刚才就该讲了。
父亲看上去心情很愉悦的样子,与她说话并无审问和探究口吻,他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