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澈每回都不自在:“我自己来。”
林知漾没理她,擦完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秋天夜里寒,出过汗容易感冒。
她问:“要我抱你去洗吗?”
“不用,咳咳……”郁澈忍着用嗓过度后喉咙的不适,哑声拒绝:“你先洗吧。”
她想缓缓。
林知漾听她干咳,把地毯上的睡袍捡起抖了抖,搭在床边,“穿上,别冻着。”
她刚才有点粗鲁,现在人模人样的。
郁澈点头。
套上衣服靠在床头平复。
浑身无力,稍稍喘口气仿佛都从心口狠狠碾过去,闹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想起林知漾欺负她时问:“为什么喊人家小公主?”
郁澈从欢愉里找回半点理智,艰难地跟上她的节奏,“不是……你先喊的吗?”
林知漾听完,好像更不悦了。
十分钟后,林知漾从浴室出来。白色衬衫,烟灰色阔腿长裤,栗色的头发挽了个松垮的丸子头,蓬松微卷的刘海遮住小半张脸。
郁澈全身的热度冷下去,好像房间的门窗突然打开,外面的风雨不留情地扫进来。
她习惯了控制情绪,面色平静地问:“今晚要走吗?”
“嗯,明早的飞机,后面有几场签售会。”林知漾声音懒懒的,带一点儿鼻音,漫不经心地把口罩往耳朵上挂。
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刚刚的偏执与温柔判若两人。
“怎么不早讲?今晚可以不来。”郁澈冷声刺她一句。就算她们是这种关系,她也没必要在完事后立即离开来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