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刚刚递了辞职信。”
顾邶难以置信:“怎么突然提辞职?”
裴茸明显停顿一下才回应:“家里缺人,需要帮忙。”
顾邶自然不会相信,但也不好多说,只问她:“决定了吗?”
“是的。”
又嘘寒问暖几句,挂断电话,顾邶和聂芷兰聊起裴茸。6年前,律所对接滨南政法大学的6个实习生,只有裴茸留下。并不是因为她和聂繁心闺蜜那层关系,而是小姑娘能力实打实的强。本科侦查学,研究生刑法学,悟性极高,反应灵活。一年的实习期结束,顾邶直接让对方跟着自己学习,不到五年就可以独当一面。
实话实说,顾邶挺舍不得。
与此同时,出门给万漪接水的聂繁心恰好听到她们的交谈,调转方向走近沙发,扒拉着靠背,急忙问:“妈,裴小茸辞职了?”
“终归血浓于水,小茸家里需要她。”
聂繁心闻言,想到近期有关裴袁良调查,口不择言:“需要,需要什么?”
逮住机会的顾邶抱怨:“别人孝顺,你呢?老夏在国外,前些年慢慢不管事,云北上上下下两百名员工,老娘没有女儿帮忙,亚历山大。”
聂繁心软声软气撒娇:“不是还有11个合伙人嘛。”云北最开始属于个人律师事务所,后来以顾邶的名声聚集了一大批高素质的法律人才。2035年律所进行改革,发展成先进的合伙制体制和民主管理模式。至今,已经连续五年在滨南市律师事务所规模和业务创收的两项指标排名均位居全市前三。
所以顾邶只是发发牢骚,真要聂繁心去参加司考,她也知道有点为难自家女儿。
聂芷兰适时打圆场,揉着顾邶的肩膀,岔开话题:“出来接水吗?小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