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妻子转过身,扒拉着褚晚宁的手臂质问。“褚队长,老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为什么非要选择他?”
“嫂子,对不起。”褚晚宁咬着牙,不敢正视她,就像多年前,每每问起父亲,母亲绝望、悲恸的眼神。
“说对不起有用吗?他没了,没了。”老杨的妻子泪流满面,刚成年的女孩抱着她,母女俩相互依靠,痛哭不已。
对啊,人死如灯灭,苍白的“对不起”缓解不了任何悲伤。褚晚宁只有静静地站着,默默承受她们的责问……
楼下,急救室的门一次又一次打开,专科医生疾步往里走,血袋不断往里送。走廊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仪器发出滴滴的响声。聂繁心失魂落魄地凝望着白色的门,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难以呼吸。
忽然,急救室的门打开,走出的护士摘下口罩,焦急地问:“是不是家属?血型是ab型吗?”
“我是ab型血,但不是她的直系亲属。”聂繁心条件反射地回应,她知道医院不建议直系亲属输血。
“上午和下午连着两台孕妇大出血手术,我们医院和血库的储血不够。”
聂繁心伸长手臂,急忙说:“不够,抽我,多抽点。”
血库里原本ab型血就储备不多,更别提两台输血量超过8000l的手术,护士向她解释:“伤者失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你一个人不行,还有其他人吗?”ab型血相较于其他abo血型系统的血占比最低,只有约6。
“你先抽血,我再想办法。”聂繁心跟着护士往处置室走,摸出手机给褚晚宁打电话,她完全放心对方,相信她可以及时找到解决的方法。
紧急抽血,需要争分夺秒,医院调取聂繁心的献血记录。针扎进血管,聂繁心微蹙眉头,直视鲜血通过管子注入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