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口浓茶下肚,接着往下看。2月16日早上9:53分,刘待出现在2号电梯,似乎正在打电话。怕吵醒同事,聂繁心戴上耳机,将静音切换为正常音量。
呲呲的电流声,大概话筒对方在说话,随后刘待懒散的嗓音响起:“早什么早,没事做吗?”
“你和吴老头本来可以和吴洁住,偏要占着房子,不让我卖。”
聂繁心判断出和刘待通话的人,眉头蓦然蹙起来。
“10点半的车。”
“10万刚还,还差10万,什么时候给我?”
刘待走出电梯,室外的录像老杨负责,似乎还没找到人。聂繁心回忆刘待的话,记录重点信息。
刘待因为欠债20万想卖房,10点半的车去哪儿?
儿子态度恶劣,与母亲过分溺爱存在一定关系,虽然听不见杨馨的声音,聂繁心也能猜出大概。你别急,我在想办法,诸如此类……
“小聂,你没睡啊?”对面办公桌倒下的老杨打着哈欠醒来。
“没呢,现在几点?”
老杨看了一眼手机:“7点32分。”
聂繁心一只手已经提起座机的接话筒:“打电话。”
刚到办公室的陈安佑问:“大清早打给谁?”
“吴洁。”与其和刘待浪费时间,不如向第三人打听。
吴洁是滨南师范大学辅导员,作息规律,此时打过去不到10秒便接通,聂繁心讲明来意。
“警官,说实话,刘待确实拖累我们两个家庭。两年前,他把我结婚的10万彩礼借去,至今未还;去年搜刮我爸的28万退休公积金;今年又想卖房,杨姨一直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