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她躺在浴缸里,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孤独吞噬了她,她的理智被剥夺,只有满脑子不正常的悲观。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像盛开的玫瑰,种满了整个浴缸,温淮月被染在一片红里,鲜血顺着浴缸缓缓往外流,流下长长的一条红线,血液将手上的白玉戒指染红。

她仿佛躺在一片轻柔的花朵里,周围是惬意的风,身体很轻,眼皮很重,呼吸不是痛苦的。

她觉得自己被温柔的海水抱住了……

小孩的尖叫划破温淮月的幻像。

温淮月猛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满浴缸的血,精神终于恢复正常,她慌慌然的起身,用毛巾紧紧的包住伤口,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小团子的房间,血流了一地。

奶妈今日身体不舒服,温淮月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一天。她虚弱的看了小团子一眼,已经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很快她就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大脑在渐渐失去意识,她的手机还放在房间沙发上,一种求生欲望让她奋力爬向沙发。

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她下意识的想打电话给家人,突然发现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在昏迷的前半分钟内,她给邹年年打了电话。

“喂,宝贝儿,怎么了?”

“救我。”

温淮月看着天花板发呆,身边邹年年已经训了她半个小时了,温淮月仿佛没听到一样,眼神空洞。

她的手腕还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你是不是有病?”邹年年没好气,“如果我再晚点去,你就死了啊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温淮月!”

温淮月转了转眼珠,缓缓了看了她一眼,慢慢坐起神,邹年年连忙扶起她。

“谢谢。”温淮月的嗓音沙哑的几乎听不见。